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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一家雕塑公司應徵當學徒﹐不是正式面試﹐先填了個人資料。
我喜歡擺設在一角的景觀模型﹐那是英殖時期留下的建築﹐也正是顯示檳城歷史色彩的模型。屋外是幾位阿公阿嬤﹐經過﹑交談或在乘涼。
填完資料﹐接洽我的職員希望我畫人像﹐要不風景。因為她強調人像﹐我只想到要來個肖像畫。她給了我鉛筆和橡膠擦。
回到景觀模型前面的小桌子前﹐準備著畫畫的事。
其實要我憑空畫出一人是困難的。我定格不住腦裡面的人像。就算多麼習慣或鮮明的一張臉﹐我無法停住漂浮中的輪廓。
於是來個“偷雞”﹐瞄定了桌上的報紙。有什麼就畫什麼。功力無法依樣畫葫蘆﹐但是已經儘量補拙﹐同時有種作弊的羞恥感醞釀。
頭版頭條﹐有首席部長的臉﹐下放是林志玲當手錶代言人的平面廣告。我決定以她作畫。
我人生最多的畫畫經驗就是肖像畫了。
但果然還是敗倒在五官前面﹐一畫了眼睛﹐就把真實人物拉遠了。。再來鼻子和嘴巴﹐越拉越遠。
雖然如此﹐畫完了她﹐還是挺開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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